权臣宠妻指南 第1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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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本官堂堂正正的男儿,洁身自好而已,岂不料在你们这些无聊之人眼里竟成了这般……唉,难以启齿,难以启齿啊,真乃世风日下……” ??大人又开始抽疯了,侍从急忙匍匐于地,以手掩耳,状作知错听训。 ??…… ??白锦书回到屋中,凉月正好醒来,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。 ??她一开口,白锦书便知她情况不好了,必然是早上淋雨受了凉。 ??“锦书……水……我渴……”凉月声音沙哑,喉咙火辣辣的疼。 ??她也知晓自己强健了十数载的身子,在遇到白锦书后就变娇弱了。 ??以往即便淋一整夜的雨,也不见得会咳嗽一声。 ??这下好了,连抬手也觉得费劲儿,浑身乏力,脑袋也晕乎乎的。 ??白锦书倒好水端到床边,将她扶起靠在他怀中,才小心地喂给她喝。 ??凉月颤着的手强势地夺过杯子,两口将水喝光,哑声道,“我这手是提剑的,小小风寒而已,没你那般娇弱。” ??白锦书好气又好笑,“生病了也不安分,偶尔柔弱并非坏事。” ??“好。” ??凉月依言靠在他怀里,确实是逞强,她身子就跟散架了一般酸痛难忍。 ??“你这一身全是骨头,硌到我了。”凉月意识朦胧,摸了一把后还不忘嫌弃一番。 ??白锦书低头看她,红红的脸蛋儿,微闭的眼显示她的虚弱。 ??“还渴吗?”他轻声问。 ??凉月在他怀里不适地哼了哼,并未应声。 ??病来如山倒,她很娇气地病倒了。 ??再次醒来是一个时辰之后,白锦书正给她喂药,哦不,是灌药才对。 ??她是被药苦醒的。 ??将嘴里苦涩的药汁咽下,她迷蒙睁了睁眼,发现依旧是靠在白锦书怀里。 ??单薄却温暖的怀抱。 ??白锦书未发现她已醒,俊眉轻蹙,凝眸思索,神情有些挣扎。 ??凉月忽然不想睁眼了,随即又不着痕迹闭眼,她想知道白锦书接下来要做什么。 ??片刻后,白锦书将她放下躺好,踌躇一番后,凉月隐约听到汤匙与药碗碰撞发出的轻微响声。 ??心道,白锦书该是要将汤匙硬塞到她嘴里灌药罢。 ??无形的压力袭来,她以为是汤匙撬开她的嘴,而后是大碗的苦药往她嘴里灌。 ??然而步骤并非如此。 ??撬开她嘴的也并非冷硬的汤匙,苦涩的药汁不是从药碗灌入她口中。 ??他竟然……以口渡药。 ??第9章 第9章 ??在凉月的记忆中,如此次这般病倒是许多年前之事,却也是头一回见一个人衣不解带照顾她。 ??明明他自己也是病怏怏的。 ??良药苦口利于病,大抵是没错的,一夜过去,她除了脑袋昏沉外,身子已不若昨夜的乏力不适。 ??白锦书监督她喝完药,又拿了水让她清口。 ??“凉月,想吃什么?”他轻声问。 ??凉月闻言,抿了一下唇,抬眼期待地望着他,“想吃烧鸡,鸡腿也行。” ??“……” ??白锦书不假思索便摇头了,“大夫说你这几日进食不可过于油腻,可还有别的想吃的?” ??凉月撇嘴,“不如不问。” ??见她赌气似的,嘴角翘老高,白锦书有些好笑,不自觉又心软了,将药碗和杯子放到桌上,又回到床前,在床沿坐下。 ??为她拉了拉滑下的被子,抬手覆上她的额头,确定已退热,这才松了口气。 ??“若是嫌粥清淡了些,我让厨房给你做肉粥。”他还是做了让步。 ??但凉月并不领情,将头偏开,很生气的样子。 ??白锦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取悦她,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照顾别人,还是女子。 ??原来他以为的好意,或许对女子并不适用。 ??比如生病时,她会想吃肉。 ??自出生起便缠绵病榻的他,对荤腥并不热衷,便理所当然地以为生病之人大抵都如他那时一般没有胃口。 ??且进食不可过于油腻是医嘱,他便觉得该遵循。 ??可凉月并不是这样的。 ??她自由散漫惯了,想吃什么便吃什么,从不忌口。 ??斟酌良久,白锦书又退了一步,“那我去给你拿鸡腿,但只能吃少许,解馋便可。” ??有最喜爱的鸡腿,凉月顿时展颜,眉开眼笑的。 ??“还是你对我好。” ??白锦书无奈摇了摇头,亲自走了一趟严府的厨房,很赶巧,今日厨房准备了烧鸡。 ??人有三急,凉月哼着小曲儿,掀被下床,快速着衣就去了茅房。 ??再回屋时,在门口便闻见了香味儿,勾得她眼都直了,咽着口水,大步奔进去。 ??白锦书正背对她,从食盒中拿出菜碟摆在桌上,凉月上前,瞧见碗碟里的两只黄灿鸡腿,迫不及待伸出爪子。 ??并没有得逞。 ??白锦书将她的爪子给捉住了。 ??“先梳洗才有肉吃。”他一脸的不赞同。 ??凉月咽了咽口水,悻悻收手,“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人规矩真多……” ??虽在抱怨,凉月还是乖乖去梳洗。 ??原以为两只鸡腿是犒劳她的,哪成想,她只能吃一只,白锦书与她平分,一人一只。 ??几口下去,凉月手中便只剩下光溜溜的骨头了,眼睛总往白锦书手上瞄。 ??瞧他食不下咽的模样,她心疼。 ??她心疼鸡腿。 ??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幽怨,以至于白锦书想忽略也不能,侧目瞧她,可她瞧的却是他的手。 ??“好吃吗?”她巧笑嫣然。 ??白锦书扫了眼油腻的手,蹙了蹙眉,其实方才他就是心血来潮想尝一尝她病中挂念的是何种美味。 ??然,与想象中的相差甚远,也不知她为何如此钟爱。 ??“过于油腻,且盐太咸了。” ??凉月眼睛贼亮,很自然便伸手夺了鸡腿,装模作样打量了一番,“我瞧着甚好啊,我尝尝看是否与我方才吃的不一样。” ??不待白锦书开口,她已然咬了一口,末了便抬着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我咬过了,你可还要?” ??“……” ??从屋外进来的南风目睹了整个过程,已然惊呆。 ??然而公子却只是笑了笑,那小眼神儿瞧得他浑身麻酥酥的。 ??这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,自家公子这棵老铁树怕是离开花不远了。 ??难怪前主子提起这姑娘时一脸莫测的笑意。 ??“公子。”即便万般不忍打破这美好的一幕,南风还是要做一次煞风景之人。 ??白锦书与凉月叮嘱了两句便起身,与南风一起走出了屋子,去谈正事了。 ??啃完鸡腿,凉月又吃了别的菜,心满意足擦了嘴,又净了手,婢女便适时进屋收拾。 ??吃饱了,力气也有了,凉月到院中透气,此时已褪去官服的严熙止一副翩翩公子样出现在她面前。 ??“舒姑娘,身子可有大好啊?”严熙止关切询问,眸中隐有笑意。 ??不知为何,凉月瞧见严熙止不正经的笑便想起昨夜喂药之事。 ??当时过于震惊,有意识时,白锦书已喂了她第二口了,而她竟然怯懦装死。 ??如此这般让白锦书用那样的方式喂她喝完药。 ??之后白锦书离开了片刻,她睁眼凝望帐顶,手抚上狂跳的心,又捂住发烫的脸。 ??白锦书再回来时见她脸红,还以为她是发热,在床前守了她一夜。 ??此时严熙止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。 ??“多谢严大人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关怀小女子,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,我已无大碍。”客套话还是要有的。 ??严熙止在她身旁站定,敛了散漫之色,偏头正色道,“舒姑娘与白兄倒是投缘,我与白兄相识一载有余,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人如此上心。” ??“严大人此言何意?”凉月心生警惕。 ??世人皆言江湖险恶,可她觉得复杂的是人心,防人之心不可无,她时刻都记着。 ??严熙止笑道,“舒姑娘误会了,我并无恶意,只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,关于白兄的。” ??“锦书?”凉月疑惑。